原标题：比库尔德公投、加泰独立对我们影响更大！俾路支问题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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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库尔德公投、加泰独立对我们影响更大！俾路支问题不可不防！

■ 文 | 鸿观察 张洪平

摘要：中国的能源、原材料与消费市场的安全，都要求中国有更多元的安全通道。其中，“喀什-中巴经济走廊-瓜达尔港”通道的重要性是首屈一指的。但这条通道上有很多不确定性，最主要的是俾路支省分离主义势力和域外大国的干涉。中国要顺利推进一带一路倡议的建设、要实现大国复兴崛起的目标，就必须要深入介入到该地区的建设和发展中来，发挥积极作用，缓和、稳定当地局势。

最近两个月世界上的分离主义势头有点猛。9月伊拉克库尔德独立公投，10月西班牙加泰罗尼亚独立公投，同月意大利伦巴第、威尼托两个最富裕的大区也搞自治公投。先简要看一下事态最新进展：

伊拉克库尔德自治区主席巴尔扎尼在对地区议会的咨文中称，将不会延长自己于11月1日到期的职权，也就是实质上的辞职。另据以色列媒体报道，库尔德武装在军事压力下交出了控制的伊、叙边境口岸aysh Khabur，这是美军从伊拉克向叙利亚运送补给的唯一路桥，如该口岸被伊朗支持的什叶派民兵控制，向驻叙约500人的美军和叙库尔德武装的补给便失去了陆上通道。库尔德的独立尝试基本也再次宣告失败。

西班牙方面，中央政府正式公告，宣布由西班牙副首相德桑塔玛利亚接管加泰罗尼亚自治区，起诉加泰地区前领导人普伊格蒙特，并计划于12月21日举行自治区选举。普伊格蒙特号召加泰人以和平的方式继续捍卫独立，但也有其即将流亡比利时的传闻。

现在主流声音齐刷刷地反对“独立公投”，对比一下20年前科索沃的情况，180度的大反转，颇具讽刺意味。上世纪末，塞尔维亚科索沃地区的独立公投获得了美国和欧盟的支持，其中欧盟支持的热情还要高于美国，这其中的逻辑不难理解，亲苏联/俄罗斯的塞尔维亚一直是欧盟家门口的眼中钉肉中刺，趁着东欧剧变的余波未平，借塞尔维亚内乱的机会，以“民主”“自由”“民族自决”等等冠冕堂皇的借口肢解塞尔维亚，对欧盟代表的西方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目前事态还在演变当中，但当事国和世界主要国家都表达了对分离主义势力的反对和对所在国维持主权完整的支持，预计上述“独立公投”事件的影响会较快平息。

比起上述远在天边的热闹，有一个地方的独立倾向，对中国而言却是实实在在的威胁，这就是巴基斯坦的俾路支省。

1.俾路支问题的现状

一般人可能对俾路支省这个名字很陌生，对我们而言，中国投资建设运营的瓜达尔港是知名度最高的。上网搜一下俾路支省的新闻，首先冒出来的都是爆炸啦，绑架人质被撕票啦等等。鉴于当地恶劣的安全环境，巴投资委员会2016年2月宣布，包括为中巴经济走廊项目工作的中方人员在内的所有外国人，进入瓜达尔地区需持有俾省内务和部落事务部签发的无异议证明。

俾路支省为什么这么乱？既然这么乱为什么中国还非要去那里投资？要理解俾路支问题的复杂性，就需要全方位了解当地的地理、历史和文化。

巴基斯坦俾路支省，又称俾路支斯坦，面积34.7万平方公里，约占巴基斯坦39.4%的国土面积，为巴面积最大的省。人口约900万（另说750万），以俾路支人为主，占巴全国人口的约5%，为巴人口最少的省。当地人主要讲俾路支语或乌尔都语，主要信仰逊尼派伊斯兰教。该地区地广人稀，曾是巴基斯坦的核试验场。

全球共有俾路支人约900万，其中约60%生活在俾路支省（70%在巴基斯坦），另有25%生活在在伊朗，阿富汗南部也有较多俾路支人。长期的共同生活形成了俾路支人独特的部落制度，并一直延续至今。

俾路支省位于巴基斯坦西南部，北接阿富汗，西邻伊朗东南部的锡斯坦-俾路支斯坦省，南靠印度洋阿拉伯海，是中国经巴基斯坦向西去往西亚、中东、欧洲的最佳路线的必经之地，是东西方之间贸易、能源通道的重要节点，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不过当地治安并不好，而且与阿富汗的边界无人值守，每日双方都各有约10万人进入对方领土，同时俾省也是阿富汗走私鸦片的通道之一。俾省拥有巴基斯坦最长的海岸线，中国投资建设、运营的瓜达尔港就在该省临近伊朗的海岸上，是中国进入中亚、波斯湾、阿拉伯海的最短海上航线。

俾路支省经济结构以农牧业为主。由于长期封闭和缺乏投资，俾省的工业基础十分薄弱，几乎没有什么大型制造业，除工艺品外，其它制造业在全国所占比重微不足道。该省GDP占巴全国的3.5%，人均收入为全国平均水平的2/3，与西北边境地区同为巴最贫困地区之一。不过该省拥有丰富的天然气，满足了巴基斯坦一半的能源需求。

农业在俾省经济发展中占举足轻重的地位，GDP约30%来自农业，约75%的人口直接或间接依靠农业为生。虽有640万公顷可耕种土地，但实际利用率不到27%，由于俾省大部分地区少雨、干旱，农业收成很大程度上靠天气，干旱造成的牲畜食料匮乏也影响了该省畜牧业的发展。为改善水利灌溉条件，俾省政府出资兴建了一些渠坝。

虽然俾省部族拥有自己的天然气采集设备，但是巴基斯坦政府军实际上控制了天然气基地。长期以来，当地部族不满政府为获得天然气特许开采权而支付的费用，“不平衡不充分”的经济发展状况是该地区局势始终不稳定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另外，巴政府大约60％的行政资源被来自旁遮普省的势力垄断，俾省内多数行政和司法部门的高级职务也都是非俾路支人担任，在俾省警察中俾族也只占5％。俾路支人的愤懑自然比其他民族更甚，民族主义情绪也更强烈。部落势力认为，中央政府在俾路支省搞开发都是为了旁遮普人的利益。因此，他们利用手中掌握的部落武装处处与中央政府作对。 从2005-2014年，俾路支省发生了220起针对天然气管道的袭击事件。

2.俾路支人对巴基斯坦缺乏国家认同感，分离倾向明显

18世纪时，俾路支人曾建立起松散的俾路支斯坦国，但19世纪初沦为英国的保护国，俾路支人虽屡次起义但都被镇压。1870年，英国与伊朗签订协议规定了伊朗与现在巴基斯坦（当时属印度）的边界。1893年，为使阿富汗成为阻挡沙俄南下印度洋的屏障，英国划定阿富汗与印度的边界，将俾路支省的一部分划给了阿富汗，俾路支人也由此被分割散居在巴基斯坦、伊朗、阿富汗三国，为民族纠葛埋下了种子。

二战后，在英国准备撤出南亚次大陆前夕，俾路支人曾再度提出独立要求。但随着1947年印巴分治，英国当局却将该地区划分给巴基斯坦，俾路支的卡拉特土邦当日宣布独立，但半年后即被巴基斯坦收复。独立的愿望再度落空，引发俾路支人的不满，民族矛盾并没有得到解决，民族分裂主义组织选择继续武装对抗巴政府。此后，1948年、1958-1959年、1963-1969年、1973-1977年再度发生军事冲突。

1977年，新上台的齐亚·哈克政府采取多种缓和措施，如大赦6000余叛乱分子，包括现今“俾路支人民解放阵线”(BPLF)领袖巴克斯·马里，增加对俾路支地区投资和基础设施建设等，俾路支分离运动陷入低潮。巴克斯·马里流亡阿富汗，继续从事俾路支分离活动，1991年他初返回巴基斯坦，秘密发展俾路支解放军(BLA)势力，主张建立包括伊朗和阿富汗境内俾路支人聚居区在内的大俾路支斯坦，近年来针对俾路支省的恐怖袭击破坏活动多为该组织所为。2005年以来，俾路支分裂主义组织活动的烈度及广度有所增强，分裂主义组织开始将巴政府、军方所有重要设施、人员作为袭击目标。

另一支布格迪部落是当前俾路支民族主义运动的主要武装力量之一。巴基斯坦全国天然气供应主要倚重苏伊天然气田，而该气田正好位于布格迪部落统治区，因此布格迪部落与中央政府的关系不仅会影响到俾路支省的局势，而且还关系着巴全国的能源供给。近年来，布格迪部落不仅多次攻击守卫苏伊天然气田的安全部队、炸毁通往外界的输气管道，而且还公然扯起了武装对抗中央政府的旗号。此外，俾路支省还有大大小小分支繁杂的军事、准军事、部族势力，限于篇幅原因不再赘述。

俾路支省安全局势不稳的另一个原因，还在于巴中央政府的执政能力有限，难以在宗教、部族势力强大的边远地区发挥强有力的作用。而不平衡的国内财富分配机制又加剧了这种“离心化”倾向，反过来继续削弱巴政府的执政能力。不过巴政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除了继续打击极端势力武装分子之外，还成立了专门的调解委员会，加大投资改善基础设施、促进经济发展、增加就业机会，2010年还修改法律增加了俾路支省的财政分配资金，并使原油生产的收入分配份额与实际产出相一致。但这些改革只能说是“还在路上”，具体效果还有待观察。

3.俾路支对中国西进战略通道的意义

中国之前的经济模式是“两头在外”：原材料与能源供给、最终产品的销售，这两方面都要靠世界市场来提供和消化。这和19世纪的大英帝国的商业模式有些类似，不同之处是大英帝国可以通过武力手段使经济完成“体内循环”，而中国却不得不遵从欧美主导的世界贸易体系。

现在一个新的变化是中国已经超越美国成了全球第一大消费市场，经济总量按购买力平价计算也是世界第一，外贸总额以微弱差距低于美国位列世界第二，同时国内市场在做大的同时还正在进行“消费升级”的转型。但如果看人均指标、中位数指标和分布情况，则中国还面临较大的问题，经济发展的质量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超英赶美”的。

现在中国的主要发展方向是“国内市场-国际市场”两条腿走路，而且原材料和能源也仍然高度依赖国际市场，所以确保通往原材料和消费市场的通道安全是中国最重大的任务之一。由于美国始终对中国坚持“合作利用与对抗”并存的政策，尤其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爆发了民粹主义运动，美国的保护主义倾向有所抬头，还在WTO体系之外另起炉灶搞TPP，目的就在于把中国排除在新的全球贸易结构之外。但中国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通过“太极功夫”化解了美国的“直拳”。不过西进的路也不好走，中国面临的问题与风险同样很多。

由于海上石油运输的耗时与费用要明显高于陆上输油管线，而且要经过波斯湾、阿拉伯海、孟加拉湾、马六甲海峡、南海等敏感海区，中东的油气资源才能抵达中国，期间的地缘风险同样威胁着中国的能源安全。

中国把改变能源消费结构的问题提高到国家战略层面上，增加了对海外能源供给的渴求。十九大将“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精准脱贫、污染防治”并列为“三大攻坚战”，未来削减燃煤数量，增加天然气在能源消费结构中的比重势在必行，而增加的部分必然来自海外进口，对能源进口依赖度的提高也加剧了能源安全的不确定性。

到2020年左右，土库曼斯坦和俄罗斯能满足中国的天然气缺口的一半，而剩下的则主要指望伊朗和卡塔尔了（储量分列全球第二、第三，第一是俄罗斯），而这两个国家在2017年可说是“流年不利”，如果说这里面丝毫没有针对中国的原因，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瓜达尔港-中巴经济走廊-新疆喀什，这条线路构成了中国第五条战略能源通道，对确保未来中国能源安全和抑制地缘政治风险，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瓜达尔港位于俾路支省，距离当年因美国威胁制裁而停工的IP（伊朗-巴基斯坦）油气管线伊朗端91公里，仅有咫尺之遥，只要外部条件允许，修通这一段将是举手之劳，届时伊朗的油气资源就可以风雨无阻地直通巴基斯坦，而且瓜达尔港还可以承接来自中东其他国家的油气资源，并经由中巴经济走廊连接到中国，比走海路绕马六甲海峡近8700公里。可以说瓜达尔港是中国能源战略安全、一带一路倡议的最重要节点之一。

当年瓜达尔港建成之初，巴基斯坦迫于美国的压力，将港口运营权交给了新加坡。所以中国相应减少了对中巴经济走廊的投资力度，当地的基础设施建设也将没能得到改善，应该说基础设施是很差的。而新加坡有限的实力与并不坚决的精神，使其并未全力投入当地的配套体系建设，自然也没有能力和兴趣调停当地的分离主义倾向、逊尼派与什叶派之间的冲突、塔利班和ISIS恐怖组织的袭击。

2013年，在苦苦坚持了六年之后，新加坡人终于扛不下去，主动撤伙了，之后巴基斯坦顺理成章地来找中国接盘。中国立刻加大投入力度，计划未来投入450亿美元全力建设瓜达尔港及中巴经济走廊，考虑到带动的中国国内企业的“跟投”，实际投资额应该还会更高。不过这个过程并不会一帆风顺。

4.域外势力的介入将使事态向复杂化发展

首先，中国通过中巴经济走廊，从瓜达尔港出海到达西亚、中东，这一战略目标与俾路支人的独立/自治诉求存在矛盾。在中国看来，统一的巴基斯坦及强力的中央政府，这是有利于中国达成自己战略目标的。

不过这种矛盾并非不可调和。独立/自治的根本原因，还是在于俾路支人“感受”自己的利益得不到应有的照顾，自己的利益被伤害了。这和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地区的独立原因异曲同工，加泰认为自己的钱被中央政府拿走分给“穷亲戚”了，俾路支人觉得自己应得的钱没有拿到。所以如果能够合理地照顾当地居民的利益，让其从中国与巴政府的行动中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当地绝大多数人是愿意支持中国投资当地的，这与现在俾路支人温和派的主张一致。

但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及战略价值，各方势力都在该地区角逐，俾路支省已成为中亚地缘政治操纵争夺的焦点。加拿大学者麦可认为“分离主义运动正在被外国势力所劫持。英国情报据称为俾路支分离主义提供秘密军事支持…相关的还有美国中情局和以色列摩萨德，均支持俾路支叛乱分子在伊朗和阿富汗南部的行动。”巴前总统穆沙拉夫也表示，俾路支的大多数恐怖暴力事件是由外国情报机构导致的。

其中美国的干预可说是明目张胆。媒体曝光，美国中央情报局在俾省雇佣了大量当地人来制造该省的冲突暴乱（每人500美元/月），将巴基斯坦已经定性的恐怖组织吹捧为“自由战士”，美国还拒绝将俾路支的反叛力量列入恐怖组织的名单。2012年2月，美国众议院提出一个名为“俾路支分离主义的权利和自治”的法案，要求给予俾路支人自治。

美国最主要的目的之一是（扶持一个亲美的独立/半独立政权）使土库曼斯坦的油气资源能够向南达到阿拉伯海或印度，开辟经俄罗斯管线之外的出口天然气的通道，削弱俄罗斯对土天然气的控制，同时搅乱中国从土获取天然气的计划，并且还能牵制中国发展瓜达尔港和中巴经济走廊的规划。

另外最近印度和伊朗眉来眼去，这也再次增加了未来局面走势的不确定性。历史上印度就一直资助俾路支省的分离主义势力，印度帮助修建了“俾路支解放军”设在阿富汗的营地，还给钱给枪，而且印度的情报机构在俾路支省也是遍地开花。总之，在不利于巴基斯坦的问题上印度都很卖力。

印度此前承诺投资5亿美元给伊朗用于建设巴哈尔港，使印度可以从伊朗经海路获得油气资源。这等于是变相重启了当年与美国交换承认核大国地位而放弃的IPI（伊朗-巴基斯坦-印度）管线计划。这在美国加大对伊压力的背景下，可以认为是美国为了换取印度在阿富汗问题上出力，而做出的一种妥协。当然，这种睁只眼闭只眼也不是永远的，随着美国逐步收紧套在伊朗脖子上的绳索，这种放任随时有可能逆转。关键在于，是直接加大对伊压力，或是利用印度介入阿富汗事务一举多得，美方怎么权衡其中的得失。

2014年ISIS崛起后，美国为了换取伊朗帮助出兵对付ISIS，而放松了对其的制裁，但是伊朗与巴基斯坦的油气管线仍被列在制裁清单之上。因为虽然油气管线初期建设成本大，但建成后的边际成本几乎为零，具有重大的地缘战略意义，将永久性地改变当地政治局势。所以美国一直不予余力地反对伊朗通向东方的油气管道建设。

5.俾路支问题不可不防

现在一个比较明显的威胁是，美国联手印度介入阿富汗事务。我们看地图，印阿之间隔着一个巴基斯坦，如果印度真能在阿富汗发挥有效作用，就相当于把中巴经济走廊“拦腰截断”，而且还可能搅得巴基斯坦局势混乱，给俾路支人一种能够“趁乱建国”的误导，从而进一步激化当地的混乱局势，这个风险不可不防。

面对俾路支省分离势力、恐怖组织的威胁，中国有哪些应对之策？应该说，要想建设一个彻底缓解当地紧张局势的“长效机制”，中国与巴政府的应对方案也应该是“全方位”的。经济援助、赎买，这种交“保护费”“过路费”的方式，简单易行见效快，初期可以使用，照顾当地部族及酋长的利益关切，使工程快速落地。

但到后期还需配合其他方式。需要带动当地的就业，起到示范作用，吸引当地人进入到整个经济循环体系中来，同时配套修建一批能促进当地民生水平的基础设施，如发电站、水利设施、医院、学校等，使他们有自发维护这一经济模式的动力，而且也能使中国获得更多的方便。当然，中国也可以加强与巴基斯坦的防务合作，出售给其一些先进装备，帮助进行人员培训，展开联合执法等等，以打击最冥顽不化的极端组织。

总结一下，中国的能源、原材料与消费市场的安全，都要求中国有更多元的安全通道。其中，通过中巴经济走廊-瓜达尔港连结到西亚、中东这条通道，其重要性是首屈一指的。这条通道上有很多不确定性，最主要的是俾路支省的分离主义势力和域外大国的干涉。中国要顺利推进一带一路倡议的建设、实现大国复兴崛起的目标，就必须要深入介入到该地区的建设和发展中来，发挥积极作用，缓和、稳定当地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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